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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們叫他阿柺 他說的最多的是拜拜』
『阿柺他長得好帥 女人一見到他就發呆』
原來那麼早,eason就為我的新朋友寫了這首歌。

阿拐,我的新朋友,自從我腳斷掉之後,每天陪在我身邊的新朋友。

『阿拐,準備好了嗎?我們要出發了喔..今天的任務可能很危險,機警點!』
『注意,右方有一灘水,散發出濃濃的敵意,小心不要被擊倒。』
『阿拐,快看左前方的妙齡少婦,加速前進!』
『mayday!mayday!前方有教授,阿拐快變身為機關槍模式!答答答~答答答~』
我總是這樣和阿拐對話,我們也合作無間。
雖然它總是不回應我,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,然後一邊『抽叉』著我的腋下。

還記得第一次遇見阿枴,是從他的前主人-珙珙手中看見的。
就像認識新朋友一樣,第一次見到總是有點緊..張,
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,所以我們合作得並不愉快。
阿拐總是想絆倒我,而我總是想用腋下悶死他。
『砰!』阿枴將我摔在地上,而我也將他甩在地上。
一開始的每一天,上述的劇碼天天上演。

那是個一打開門,你必須提起好大的勇氣才能走出門的陰天。
天上的烏雲像個惡魔般,將地面上的活力吸的一滴不剩。
『砰!』在醫學院外的人行道上,我和阿拐又散落在布滿醫學人文氣息的地磚上。
一旁的吹笛者大笑了幾聲,繼續吹他的笛子,演奏的曲目是貝多芬的<<田園>>
『幹!我操你媽的醫學人文!滾,阿柺,你給我滾!』我對阿柺怒吼。
我哭了,阿枴也哭了。
我哭了,是因為跌倒很丟臉;阿枴哭了,是因為他不會滾。

對峙了好長一段時間,跟醫學系教學改革準備期一樣那麼長的時間吧,我爬向了阿枴。
我看見阿枴的腳上有淚,也替自己揩了揩臉上的淚。
『阿拐,我們還是和好吧!』我們相擁而泣。
因為沒有了阿枴,我哪裡也不能去;阿枴沒有了我,他也不能再被叫『阿枴』了,只是一根爛木頭。

除了當我的雙腳,阿枴同時也是我另一種護身符和通行證。
『阿帥,怎麼了,怎麼會撐枴杖呢?』第一次看見我的人,總會問我這個問題。
縱使已經回答這個問題第五萬六千七百八十九次了,
但是被關心的爽感永遠也不嫌多,連阿枴也覺得暖洋洋的。
『先生,這裡不能開車進來喔!OK?』門口的警衛板起臉孔攔下了我搭的計程車。
緊盯著他跟美式足球般厚的墊肩,我向他揮了揮我的拐杖,阿拐也神氣的撥了撥他沒什麼頭髮的瀏海。
『喔喔,原來是受傷的丁阿帥同學啊,請進請進。』

超爽!

現在的生活,已經習慣有了阿拐的陪伴。
吃飯會帶著阿拐,上課會帶著阿拐(說不定他還比我認真,因為我有時候會偷睡覺),
洗澡帶著阿拐,甚至是睡覺的時候,也會把阿拐放在身邊。

看著阿拐樸素的衣著,我對阿拐承諾:
『阿拐,總有一天,我要把你變得更我一樣,也讓你成為拐杖界的大帥哥。一起稱霸拐杖界吧!』

謝謝你,阿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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